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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鹰红]一剑

Notes:

昨晚喝醉了酒理智灰飞烟灭的上头产物,整了坨吐槽向意识流的形散神也散的东西

这是个有失偏颇的打开方式,极化了角色身上个别特质

很好奇被称作海军猎人的年轻鹰多么活跃逞斗

同时假设红被鹰强度脑带偏错使了斗剑的求偶方式

 

以下正文

 

香克斯常常忘了自己还是个剑客。

他是海贼、船长、四皇、酒鬼,曾是见习生,排在最末位才轮到剑客。并非是说他的剑出鞘时机太少,而是碰剑机会几乎没有。首先他身怀百般绝技,大海上最强霸王色撂翻绝大多数敌人,横行四海的面子又让他不战而屈人之兵,掏出他的大宝剑纯属拉风凹造型,实际真派上用场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在海王扑向路飞的危急时刻他甚至忘了拔剑。

但归根结底是他的心思也确实不在剑上,佩剑格里芬的制式比他的衬衫还要简朴,他又性子温和不喜争斗,在剑道上可谓随遇而安毫无追求,而且他整天忙着喝酒开宴会惬意悠闲得很,哪有空闲和上进心刻苦练剑呀。他又嗜酒如命,一日不醉浑身难受,毕竟海贼可以不追求财宝,但缺不得有着海贼之酒称谓的朗姆啊。假使他落魄潦倒到典当完身上值钱物件只剩蔽体衣物必须卖剑才能换酒喝的凄惨境地,挂在主人腰兜上遭遇冷落多时的格里芬的悲剧下场也不言而喻了。

不过这样一个人,年轻时竟然能与大剑豪鹰眼米霍克打平手,失去惯用手后恢复实力独霸一方威风更甚,倒也真是把不世出的极品好剑。

 

“鹰眼米霍克,你说你要和我决斗?”

为防止这位声名鹊起的海贼新星一言不合就拿雷德号砍着玩,上至大副下至新人果断出卖了可怜船长,这边流泪感慨着船长的责任就是为船献身,那边赌盘都设好了开局下注买定离手。

大部分同志诚实地不看好自家船长的赢面小钱钱押给了神秘的外乡人,这不仅仅体现了亲到极致就是损的社交规律,更因为红发香克斯纵然在剑术上小有名气却神似徒有虚名,船员们都少见船长靠拔剑摆平事端,即使万不得已出剑了也不见得他使出全力导致乍看也没甚惊艳的。

而来者鹰眼米霍克却截然相反,他的黑刀不仅仅指向天下剑客,令海军都闻风丧胆。他穿着打扮举止投足着实不像个海贼,特立独行连自己的船队都没有,起初海军都没把这形单影只的小船当回事,直到某天米霍克剑术决斗十几连胜、砍海贼船又砍腻了想砍艘军舰玩玩。他出海是为证剑道,但为了保证握剑手感和试剑频率只进不退,他在决斗之余需要砍点船权当热身练手。而许多海贼的实力和心性都着实下头,要么软弱无能要么外强中干,而海军起码恪尽职守还能负隅顽抗一下,并且耀武扬威后当政府承认他是更大威胁相应就会派出更强舰队与他交战,他都不用费劲去找高质量敌人排着队亲自送上门让他砍,正中了他的下怀。于是他的赏金一夜暴涨,并在他锲而不舍持续惹出你们这支军队被我一个人包围了的祸端下赏金涨幅有增无减。

雷德船长那可是惜船如金呐,被损友和劲敌两面包夹芝士却临危不乱,痛快地与人约了时间地点,从容奔赴了这场他不是非要赢、而一旦输了就要么死在刀下、要么苟活而颜面尽失的决斗。结果最后还打成了平手,令此事件的所有当事人都始料未及。

一枚硬币抛出,要么正面要么反面朝上,怎么不偏不倚,那薄薄的侧边竟站立在地上了呢。

 

“嗨,鹰眼,你又来找我决斗啊……”

香克斯昨晚宴会上酒喝大发了,睡上个一整天都不嫌多,更别提手不抖步子不晃地正儿八经击剑了。

“我不占醉鬼便宜,我们明日再战,今天不许喝酒。”

众目睽睽之下米霍克刚踏上雷德号甲板就转身要回自己的小船,两船航向正前方一座小岛的形状依稀可辨。

“你不让我喝酒,你不如现在就一刀杀了我……”

他极不情愿得五官和身体都扭成了蛆虫。人鹰眼才不搭理他这套耍赖皮,更没必要成全一介醉鬼而痛下杀手,因为他也就瓢嘴皮子但管的住手,该不喝的也真就罢了。

他都有点后悔若干次决斗之前不知中了什么蛊轻易交付了生命卡,米霍克说我们胜负未分以后必定再约生命卡给我方便我找你,他也没多想给这位认识没几天才在他身上砍了若干伤痕他也同等回敬的对手永久暴露位置坐标和生存状态这多少有点逻辑矛盾,也许是他太过自来熟思维惯性作祟,潜意识里一厢情愿地就定义了米霍克不是个纯粹的敌人。

而他现在愁眉苦脸得想借酒浇愁,又得为了明天的被迫营业痛定思痛地压下馋虫,他怎招惹上这位好斗煞星,砍完海军不够爽非拿他充磨刀石,酣战三巡过足了瘾,这才肯尽兴而归。

米霍克来找他的次数多了,他们作为当世两大顶尖剑客的决斗每次又无比地场面恢宏,果不其然他俩死对头的关系随着报纸和花边杂志在海面上传开了。替他说句公道话,那完全是米霍克单方面的纠缠他被动地配合演出,他真不介意少打一点化干戈为玉帛、化斗剑为拼酒,与米霍克树敌对他也没什么好处。但不论他们身份立场如何皆不影响他宿醉未醒就猝不及防地就被拉去剑术竞技上的公平交流,仅仅因为他们不分胜负而他不在乎而米霍克拒绝罢休。

不过要怪也得怪他自己,或许是他剑术上天赋了得,离了雷利先生的谆谆教诲那么多年,竟神奇地没有被他的不良嗜好败坏太多水平,甚至获得了与那个鹰眼米霍克打成平手的唯一殊荣地位。

他是怎么就和米霍克打成了平手呢?起初是为了捍卫雷德号的完整性,触了底线所以动了全力甚至可能开发了潜能,他们大战了一个白日双双浑身挂彩精疲力竭而同时收手,他瘫倒在地放心大胆地半醒半寐也不担心对方偷袭,而米霍克出海以来首次未尝胜绩却棋逢对手欣喜有加,太久没人能激活他的全部战斗基因、沸腾他的满腔热血。

后来掺杂了些奖励惩罚机制的奥妙。打得好了他就自然解除这一日禁酒令,甚至有幸尝尝鹰眼的独门厨艺和他到处顺手买来或嚣张强抢的好酒,回去雷德号还能以此为由头大张旗鼓地宴会上再喝一轮。而打不好,呃他不敢打不好,为了从那刀刀狠厉的杀招下侥幸逃生,毕竟丢了小命还怎么旅游和喝酒。他曾因此打趣他以后要是做了什么传道受业解惑的击剑师傅是不是也会以酒和美食为把柄虐待和刺激学生,而米霍克一边推辞着教师职责会浪费他的时间精力他也暂无兴趣将自己的独家秘笈白赠与他人,一边情不自禁地如老学究般复盘分析起刚才决斗二人发挥的既有瑕疵和进步空间,直给对方听得睡梦中冒着鼻涕泡还打了个酒嗝。

再后来,他们似乎都习惯了平局,难以或回避设想平局以外的结果。这对米霍克来说不正常,因为他理应坚持初心为了世界第一的理想不仅是分出输赢而且必须战胜他的对手,一以贯之地,如果单纯地秉持竞技原则使对手失败已不足以使他胜利,他应当抱有无情的下死手的觉悟。这对香克斯来说也不正常,因为他并不是非要赢,在确保雷德号和同伴的安全前提下输了也随意,他真不明白自己一副散漫骨子是怎么被对手撩拨出认真的战意,不明白刀剑锋刃摩擦的激烈火花是怎么沿着剑脊顺着左臂一路窜进了心里,真的他为什么总在米霍克面前想起自己还是个剑客。

于是他们的人生中出现了凝滞与困惑。米霍克的解决方案是行游四海,继续追踪更新并逐个清空他悉心整理收集的有价值待挑战的剑客名单,香克斯的名字排在第一位还做了个特殊记号,而下面跟着一溜串儿潦草的删除线,顺带砍翻更高级别的海军舰队。香克斯的解决方案是去东海。

 

鹰眼这次终于不是来找他决斗的了。

他上一次这么视死如归,还是在摸不清对手实力深浅和性格脾气的第一次赴约,不过命运这回马枪也算有始有终,这不同样的感受被安排在了仿佛最后一次相会。

抱着臂听完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米霍克帽沿下的阴影吞没了整张脸,所有出路都封死了,他连个能砍的对象都没有。

“你要真气了就冲着我来,别砍小朋友的船。”

香克斯谨慎叮嘱着,他只剩右臂也挡在小朋友身前,以防面前人突然变身海王又朝他们袭来。

“我何必砍他的船。”

米霍克挑斗强者从不恃强凌弱,在已知对方弱小时他不主动出刀,正如他从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比如无端泄愤,白使力气而没有任何回报。

言尽于此,摆在桌上的酒他一滴未沾,便起身取了刀就往外走。

“告辞,保重。”

行走于刀尖的剑客对浮沉于大海的海贼,道了声无关紧要的珍重。

 

鹰眼不会再来找他决斗了。

他还没有真正赢过他,却又已经彻底打败了他。

三年后他在报纸上读到世界第一大剑豪成为王下七武海,这意味着这三年内无论是米霍克本人还是整片大海上的人,都不得不或由衷承认了他剑道上首屈一指所向无敌的崇高地位。他没有在香克斯断臂后直接宣布或接受这个结果,尚且抱着零星半点希望在海上又漂了三年,不料但其实早已隐约料到同时代的剑客竟当真无一入得了眼,于是他有点讽刺意味地、缴械投降般地受冕荣耀了。这意味着他不需要再砍军舰了,也不想海军来烦他,索性入伙七武海,开会跷脚提醒海军政府我就算按协议替你们效力,随性鸽个会议毁个约出了刀还是你们爸爸,还能圈块领地清静养生,安安稳稳过日子。

一张生命卡被他藏在帽子内衬里,一只电话虫没长出过红头发,一个寂寥的港口没停靠过故人的船。

 

“鹰眼,你是来找我决斗的吗?”

时隔十年的故交重逢却稀罕新鲜得宛如初识乍见。他早有预谋又例行公事般老套问候着,右肘从大腿根贴靠上剑柄,反手一移动即能抽剑出鞘,指尖一个旋转翻花,切换成正手握持的进攻姿态。他也没什么意思,就想着他多年复健的右手剑法不能白打水漂,就想着给那人整点有聊的看看抚平些眉间的皱纹、淡去些眼下的黑青,哪怕这不是场正式的、严肃的、完整的决斗,哪怕只给他一剑的机会——一剑夺你眼色,一剑震惊世俗,一剑野火焚身,一剑昨日复燃——回到当年一柄格里芬撞见了黑刀夜,就被后者无休止地纠缠、追杀和挂念,打到后来造化弄人他俩一日不见怎生就红了三秋枫海。回到他终于被对方吊起了渴馋多次邀请相留却被无情拒绝,他好几次险些舍不得他走作势要伸出食指直怼那张扑克脸,撂下三分挑衅狠话七分痴梦醉言——要是你赢了杀剐随意下半辈子我戒酒都行,要是我赢了你就上我的船陪我浪迹去天涯海角。尽管二人皆默契地心知肚明,凭他压根不可能赢,他就是真输了也会贪杯偷尝他的宝贝朗姆酒,即便就算他赢了,那人是宁可往小棺材里一躺直接顺水漂走简易海葬,也不可能迁就委身于他的尊客上宾诚聘贤士的红色巨船。最后他食指刚抬起,手臂顺势上扬,其余四指也伸开,定格于潇洒挥手作别,两相自由也两不相欠。

因此他极有自信又自觉欠点火候,脸埋在阴影里但一口大白牙闪得张扬恣意。昨夜宿醉扰得他是头晕眼花腿打弯,但不试试怎么知道,就说万一呢。万一就讨要得一剑相赠与相还,一人赏识与惦记,让那苦酿了十二年的陈年美酒一朝得见启封便飘香去了往后余生,就是真被拒绝一万次他都得出言相邀呀。

 

“嗯?这是什么?”

“西海的酒。不清楚你惯喝哪种,随意拣的。”

“你特意给我带的?”他左手握着瓶子两眼放光。

“上次去挑战西海的某个名剑客,顺便路过。”他右手递过十字小刀撬瓶盖用。

“我猜猜看,嗨也不用猜,肯定是你轻松获胜了。”他轻车熟路地开瓶畅饮,小刀都忘了还给主人。

“还是过了十几招的。”他把小十字拾回来归刀入鞘戴回脖子。

“那我老家的这位剑客真是不赖呀,能扛住你这么多刀。”

出身同一海域,纵使声名在外,那位的水平可远不及能与我打平手的你。他用余光无声凝视着身边这位志不在剑却剑术了得的悠闲船长,但凡这人从周游四海上分点闲心出来,再不济也能有个西海最强剑客的称号。

“你觉得这酒怎样?”

一个恍神功夫,那人酒瓶子就空了一大半,而他自己手里的除起开盖子外原封未动。

“这款么,啧啧……口感有些酸涩清淡了,我更喜欢甜味的烈酒。”

他咂咂嘴细品着舌尖的余韵,活似个又恰是个阅酒无数却心有所属的老酒鬼。

“是么,我记住了。”

而和他过招的不凑巧又是个阅剑无数而情有独钟的老剑痴。

“你下次会给我带那种的对不对?”他就知道他是故意给他带家乡酒。

“口味可以挑选,但未必是西海的酒了。”而他挪开视线,终于喝了第一口。

“你请我喝的酒,我可不惜得挑剔呀。”而他喝得不亦乐乎,脸颊红红的,一瓶都见底了。

 

香克斯在见到米霍克后想起来自己是个剑客。

因为他嗜酒如命,在那双鹰目下一丝不挂灵魂赤裸,便满心想着卖剑换酒喝。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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